原创 2021-04-03 原创
宝安日报全媒体记者 李宁豫 文/图
(注:文中自闭症儿童名字均为化名)
李校长办公室的门咚一下被撞开,5岁的天天大摇大摆走进来,一屁股坐在校长的办公椅上,在桌子上看看摸摸。一个老人探身进来喊,“出来,走,走。”天天站起来,被爷爷拉出了办公室。
“你看,自闭症孩子就是这样,毫无顾忌旁若无人。”心康乐特殊儿童训练中心校长李世朋笑着说,对自闭症孩子及其家庭来说,理解和包容格外重要。
4月2日是世界自闭症关注日,当天下午,宝安日报社第四党支部志愿服务队的成员来到训练中心,和孩子们一起读绘本、画图画,并给他们送上了礼物。
▲本报志愿者与自闭症儿童一起画画。
一堂与专注有关的课
“叔叔阿姨,下午好,我叫军军,今年6岁。”
“叔叔阿姨,上午好,我是小迪。”老师在一旁纠正,“不是上午,是下午。”
“叔叔阿姨,下午好。”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我叫小迪。今年7岁了。”大家鼓掌。
在老师的提示下,7个小朋友顺利完成了自我介绍。讲故事环节,老师拿出学校自制的绘本分发给孩子们。“堆雪人”,志愿者念一句,孩子们跟着念一句,好一点的,会用手指点着文字。“小女孩冻得瑟瑟发抖,瑟瑟发抖是什么样啊?”几个小朋友缩起了脖子抱紧了手臂。洋洋举着绘本张牙舞爪,他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。
▲本报志愿者为自闭症儿童送上画笔和绘图本。
接着,志愿者们把带去的画笔和绘画本拿出来,孩子们拿到礼物便迫不及待地画起来,一朵花、一棵苹果树、一座超市、一年四季,孩子们展开各自的想象,在画纸上恣意描画。刚才一直坐不住的洋洋,此刻全神贯注,他画了一片蓝色的海洋,又在里面添上小鱼、鲨鱼、海豚,“阿姨,我不会画螃蟹。”志愿者帮他画出螃蟹的眼睛和大肚子,他马上心领神会,在两侧画上螃蟹腿,并补上一个笑脸。
▲孩子们展示自己的画。
一节课30分钟,下课了,平平继续埋头画着,他笔下起了一座高楼,上面是笑眯眯的太阳,三架直升机在旁边盘旋。
给自闭症孩子上课,重点是培养专注力。在教室的黑板上,7个孩子的姓名首字母排列在上面,老师根据孩子的表现,在对应的位置一一打上对勾。孩子们对此充满热切,也逐渐将属于自己的那几个拼音字母印在了脑子里。老师说,只有通过这种方式,才能让他们多少掌握一点拼音知识,毕竟,这几个孩子已到了上小学的年龄。
▲自闭症儿童的画作。
孩子们按年龄、智力程度和所学课程分在不同的班级,这个班是症状较轻的孩子,老师说,即便如此,他们当中也只有一两个有能力升入常规小学。升不了怎么办?“继续在这里学习,或者升入高年级特殊学校。”
“多”与“少”的反差
7个孩子当中,平平和安安是一对双胞胎,他们的奶奶一直等在教室外面。每天下午,奶奶就守在这里。
教室走廊的一头有一个较为宽敞的大厅,那里坐满了家长。学校规定,每一个自闭症孩子必须有一名家长全程陪护,负责孩子下课期间的照护。每到下课时间,孩子们冲出教室,像开了锅的爆米花,家长们纷纷起身,拉住或按住自家的孩子。
“心康乐”共有一百多名学生,分别在上午和下午上课,这也就意味着,上课期间,学校至少还容纳有50多名家长。
联合国最新的数据显示,截至目前,全球大概有超7000万人正遭受自闭症的困扰, 也就是每160名儿童中,就有1人患病。 而在中国,则有1300万自闭症患者,其中14岁以下的儿童,已经超过了300万人,也就是每68个孩子中,就有1个是患者。
与这个庞大的数字形成强烈反差的是,公众对自闭症的了解少之又少。自闭症儿童的外形与正常孩子无异,所以他们的一些反常行为往往被人误解为“没有教养”,其家人也因此承受着巨大压力,很多人会选择远离社会大众。“自闭症儿童参与正常社会活动越多,对病情的缓解帮助越大,他们最需要的是社会的理解和包容。”李世朋说,呼吁大众在遇到一些出格的孩子的时候,多些宽容和忍耐,因为,这个孩子可能就是一个自闭症儿童,一个“星星的孩子”。
他说,几乎每一个自闭症儿童的背后都有一个在绝望边缘挣扎的家庭,社会应该多为他们创造机会,帮助孩子及其家长走出心灵的藩篱,更多地融入正常社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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